“陆公子也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郡主身份高贵,从小就被娇养在府上,自然对外界的事情了解甚少。陆公子凭着一副无辜、俊美的皮囊诱骗我们郡主的怜悯之心未免也太过分了些。陆公子若是识相的话,就自己搬回去,省的闹得我们大家都难看。”
陆癸连忙挣扎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当着众多奴仆的面对着张嬷嬷行礼道:
“嬷嬷说的是。陆某自己搬回去便可,不劳烦嬷嬷为陆某奔波一趟。”
初秋的风不算太过刺骨,却足矣让伤势还未好全的少年冷的发颤。
张嬷嬷满意地点点头。
“陆公子果然是聪明人,陆公子需要时时刻刻的记着,不该肖想的东西还是不要肖想的为好。来人啊,把语书院收拾回原来的样子。”
“不准!”
少女清冷的声音从院落门口传来。
陆癸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源头寻去,果不其然望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高贵的昭华郡主堪堪披了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鹤斗篷,那双桃花眼宛若盈盈秋水般雪亮,从前惨白的肌肤如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粉色。
“郡主,您怎么只穿了件斗篷就来了呢?这老话常说春捂秋冻,可郡主您的身子骨可禁不起秋风的折腾。薇儿,快去给郡主拿件袄子来。”
顾阮大跨一步上前,奴仆们纷纷自觉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
“不必。嬷嬷,是我让陆癸住在语书院的。”
她目光落在了张嬷嬷的身上,眼神坚定又带着不容辩驳的华贵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