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还在内疚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姐姐放心,妹妹已经不计较这些了。”
几杯酒下肚的箴邑立马注意到了顾阮这边的动静。
他放下酒杯,朝两人笑着问道:“难得见你们姐妹二人这么亲密。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也说给朕听听。”
箴明月反应迅速,直接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父皇,一个月前女儿的及笄礼上,姐姐为了陆癸打了女儿一巴掌。原本也不打紧的,姐姐打了便打了,只是为此姐姐疏远了儿臣,儿臣才特意来为姐姐道歉。儿臣不知道陆癸对于姐姐而言这么重要,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
顾阮看着跪在地上的箴明月,白眼翻上天。
箴邑沉默片刻。
这确实像是阮阮做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为了这点小事惩治顾阮他实在于心不忍。
但若是不处置,届时又会有皇子皇女说他偏宠爱顾阮。
说到底也是永宁多事,这么点小事也拿出来当众讨论,实在不像话。
做妹妹的,让让自己的姐姐又怎么了?
箴明月见自己父皇有心庇佑,又接着说:“父皇,那日在场的人很多,他们都可以作证。”
说罢,她还起身指了指当时在场的几个贵族小姐。
那几个贵族小姐吓得宛如惊弓之鸟。
她们顶着帝王威严的注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几人看了看顾阮,又看了看箴明月,恨不得扇死当日出门的自己。
喧闹的大殿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几人哆哆嗦嗦地道:“确,确有此事,只是”
还不等几人说完,箴明月已经激动地大喊大叫着: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儿臣只希望姐姐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几个好事者迫不及待地在底下议论纷纷。
“看看陆癸那个嘴脸,知道的,说他是顾家收养的义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郡主养的面首。”
“所以才能引诱的郡主都能为他出头。吃软饭,也是一种本领。不像我们,只能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占据一方天地。”
“但人家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一个灾星凭什么也能凌驾在我们头上。”
污秽的言语四面八方的涌来,白净的少年不知所措地朝着顾阮的方向看去。
见小姑娘一言不发,他几近要哭了出来。
“郡主,是我连累你了。你把这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就好,没事的。”
陆癸的声音里溢满了悲伤与难过。
顾阮转过头,望着他。
少年的双眼微红,泪光闪烁,里面藏着的却是浓浓的害怕,是那种害怕被人抛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