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散的后力让她现下仍旧四肢酸软,脑子晕沉沉的。
待她收拾整齐,前往戒晖堂时,屋内已经围满了人,中间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顾阮的视线落在那具尸体上,只看见了楚衍裸露出的额头。
楚,楚衍这是死了?
她明明只是捅穿了他的xia • ti,应该也不至于让他流血而亡。
虽有百般疑惑,但这种畜生若是死了也好,省的还要出去祸害别的女子。
蒋夫子高坐在椅子上,严厉的双目审视着所有人。
“昨日到底是谁和这个孽畜通风报信,还在所有人的饭菜中下mí • yào。你们若是现在自己主动站出来,还可以从轻发落。可若是等皇上派来的人查出来,那就只有从重、从严处理。”
堂内众人低垂着头,无一人站出来。
顾阮穿梭过人群,坐于蒋夫子的下方的木椅上。
“郡主,昨天晚上您可还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蒋夫子满脸愧疚,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怜惜和小心翼翼。
今日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就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在听过陆癸的描述后才知道楚衍到底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恶。
楚衍死不足惜,可若是郡主出现了丁点的损伤,那便是要整个弘文馆都来陪葬。
他有一百条命来赔也是不够的。
顾阮坐的端正笔直,明晃晃的阳光下衬的她在人群中愈发的矜贵。
她看了眼楚衍的尸体才缓缓道:
“昨晚我在学堂罚跪,忽然就觉得四肢乏力使不上力气。再后来,楚衍跑过来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想做些畜生举动,我拿起迎春花珠钗反抗,结果反抗不成差点被掐死。所幸陆癸救下我,才没有死在楚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