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和宋婉身上有些小刀口。
但陆癸伤势最重,他白白的寝衣已然成了一片血色。
可他却毫无知觉一般仍旧伫立在初冬的寒风中。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父亲每次北伐回来以后也是这样的遍体鳞伤。
爹爹从不喊疼,还总是笑着告诉她一点也不痛。
她朝着少年走去。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陆癸衣衫破烂。
原本白净的皮囊现下破裂开来,露出了原本的血肉。
大大小小的伤疤密密麻麻遍布全身,大部分的都是旧伤。
那几处露出血肉的位置大多也都是从旧伤口处再被划伤的。
“陆癸,你疼么?”
顾阮素来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关怀。
由于是躲在门后面,许多场景她也看得不真切。
但好几次她都看见那些壮汉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砍进少年的血肉之躯。
她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宋婉与江枫在做些什么事情。
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保家卫国,他们与父亲走的是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