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不是爱?
陆癸更是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若说以前他还只是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郡主的爱意,但通过这句话算是实实在在的知晓了郡主心里是有他的。
而且是可以为了他收敛脾气的那种爱。
“陆癸,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脑子里真的在想着对本郡主有哪些不满吧?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我也就是说说,我一个也不会改的!该欺负你的时候,我还是要欺负的!”
顾阮看着陆癸沉思的模样,气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枕头甩在了男人的身上。
陆癸连忙抱紧枕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将玉枕放回床榻之上,才又跪在了美人的玉足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白嫩的小手攥在手心里,他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
“阮阮脾气很好,没有需要改的。是我不好,总是惹阮阮生气,都是我的不是。阮阮身为郡主,还能包容我的愚笨和痴傻,是阮阮宽容大度。只是阮阮说这些话让我太过羞愧难当。明明是我老惹阮阮生气,怎还敢说阮阮的半分不是?”
他说的是实话。
在他心里顾阮的脾气是天下第一好的。
这世间再没有比阮阮更可爱的女子。
顾阮被夸的羞红了脸。
若不是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差点还要以为她真是如此良善、美好的女子。
难怪爹爹小时候就对她说一定要找一个情绪稳定且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子。
只有那样,她即使是满身的缺点落入夫君的眼里也会变成优点。
再浓的爱意时间一长也有会淡忘和消磨的时候,而一个人的品德下限却决定了那个人在最低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爹爹就曾说娘亲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娘去世以后,爹爹再未娶妻也丝毫没有纳妾的想法。
历经千帆,还是只唯爱那一人,或许这才是女子婚嫁的意义。
如若嫁人以后要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吵不完的架和数不尽的麻烦那该有多么糟糕。
顾阮看着陆癸认真又坚定的面容,忽然觉得有这样的夫君当真是不错的。
碍于女儿家的薄面,她掩住喜色,声音仍旧高傲:
“你怎的总说些酸掉牙的话。若不是你一直常居顾府,我都要以为你是那些个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男子。”
“陆某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烛光闪烁,清冷的寒月透过窗沿洒了一地银霜。
凝着黑冰的眸子里全是真挚与坚定。
“谁允许你在本郡主这里说这些的?你个登徒子赶紧出去。明日还要去宫里,你也不怕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