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静静地听着一路上百姓们的议论。
宋姐姐说的不错。
陆癸本也该是陆家惊才艳艳的公子。
她虽还没有见识过他写文作诗的本领,却也知道陆癸若是做一名武将绝对不输于父亲。
是箴邑毁了他本应该幸福美满的生活。
从出生起就被扣上了祸害的名头,陆家满门忠烈也因为箴邑的疑心便死无葬身之地。
她还真以为是箴邑仁爱不计较那些闲言碎语,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整出来的事情。
身为一个帝王每一步都算计地如此精妙,可箴朝还不是成了现在这千疮百孔的模样?
他都已经是皇上了,到底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
为了区区一个兵符,甚至不惜让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背上所有的骂名。
因为害怕陆家和父亲,便设计让他们全都死在战场之上。
精忠报国的武将,死在效力的君王手中,这可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癸是在这皇权之下最无辜的人。
时至如今,他还被这些骂名裹挟着。
即使是被押入天牢,陆盛也从未去看过他。
倘若陆盛知道了这一切,可会给陆癸一个道歉?
顾阮有些疼惜地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陆癸连忙按住了顾阮的手。
他俯下身,在少女的额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吻一触即离。
“阮阮是不是忽然发现离不开我了?”
顾阮高高才腾升起的怜悯顿时烟消云散。
她想抽回手,却被陆癸紧紧地攥住。
“你放手。”
“阮阮好不容易与我亲近一番,我怎么能放手?阮阮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不是要同你亲近。”
顾阮每每听着他不知廉耻的话总是忍不住脸红。
她虽没读过书,但皇室礼仪却是做的最标准的一个。
这些礼义廉耻她也是最为遵守的。
“阮阮都伸手摸我了,还不是要同我亲近?”
陆癸拉住顾阮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我那只是,只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顾阮说不出个所以然,语气里更是带着无尽的羞恼。
明明每次对着被人都伶牙俐齿,可碰上陆癸却常常落了下风。
说到底都是因为陆癸不要脸的缘故。
“阮阮觉得我想的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夫妻之间的”
顾阮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