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身子一颤,支起身子瞪着他。
“我要睡觉。”
“我与娘子一起睡可好?”
说着,陆癸利落地脱得只剩下里衣。
顾阮正欲拒绝。
白衣上,左胸膛刺眼的红色格外明显。
她凝着那抹鲜艳的红,双手直接将那层里衣也扒了下来。
“阮阮也有如此急色时候?”
少年带着春心荡漾的笑容,凝着黑冰的眸子宛若饿狼一般恨不能将眼前的娇美人拆解入腹。
顾阮没理。
她葱长的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用纱布包扎的伤口。
白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
离陆癸受伤明明已过去了近十日,为何这箭伤还未痊愈?
她又在古铜色的身躯上摸索着,寻找其他的伤口。
双手渐渐向下,陆癸抓住了雪白的皓腕。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里腾升的欲几乎溢出来。
这一次竟是阮阮主动勾引他,如此让他如何能忍得住?
“原来娘子也喜欢白日宣淫,我”
“什么白日宣淫。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毒可解了?你伤势还未结痂为何还要跑出来巡逻?倘若遇到什么厉害的贼寇怎么办呢?你真是一点也不照顾自己。”
顾阮将陆癸推至床上。
她下床找来绷带和药膏后,跨坐在了少年的腰上。
陆癸心中一颤,顿时明白小姑娘这是在担心自己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
原来,也会有人带着所有的光向他奔来。
也会有人关心他疼不疼。
“毒解了,箭伤早些时日就好了。只是前几日被贼寇刺了一剑。”
陆癸凝着少女的容颜,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顾阮拆解下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左胸口处,两处明显的伤口映入眼帘。
一个是已经结痂的伤口,一个是破开的血肉。
她心中一疼,拿出药膏细细地给陆癸涂抹着。
“伤的这么重,肯定疼死了。”
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
陆癸带着厚茧的双手摩擦着光裸的玉足,脸上挂着痞笑:
“娘子若是与我白日宣淫,我便不疼了。”
顾阮被气得脑瓜子疼。
都伤成这样了,怎的还想着这档子事?
但看着陆癸伤的这么重还从来不叫疼的模样,她又不免心疼。
原本刺耳的话到了嘴边,都软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