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杯对碰,酒液晃动,两人心照不宣,一饮而尽。
沈徽音偏头看了看里面的卧房,眼丝撩人,“聊聊?”说罢,也不等陆行白反应,转身往房间走去。
陆行白盯着沈徽音扭动的臀线看了许久,低头摸了摸眉毛,跟着走了进去。
资玉这几年一直跟着沈徽音,这种纵情声色的场合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她毕竟不是沈徽音,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也练不来世家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傲慢。
她跟着一群女孩坐在角落,为了让自己显得不拘谨,又起身拿了一支香槟。
包厢里的女生明显是风月老手,各个都有金主,手段层出不穷。
资玉自觉身份跟这群贱人不同,故作清冷,也不同其他女生搭话,眼睛却不动声色观察着包间里的金主们。
跟着沈徽音这几年,奢侈品豪车她大多都能认个全,这一桌的男人虽然品行都不怎样,但看穿着和桌上的车钥匙,就知道非富即贵。
陆行将左右搂着美人儿,居高临下地把资玉藏在酒杯下的小心思看了个底朝天,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只自以为是的臭鼠,眼里透着见不到底的寒光。
大约过了十分钟,资玉不安地朝房间里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久了就算是沈徽音也要吃亏。
但资玉又隐隐有些期待,陆家门楣比沈家高得多,沈徽音要真在陆家少爷手里吃了亏,看她以后还怎么清高?
就在资玉暗暗盘算时,房间里的门打开了,沈徽音光鲜亮丽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精致的妆发丝毫未乱。
没一会儿,陆行白也跟着走了出来,男人眼尾隐隐有些潮红,看样子是憋坏了。
资玉隐隐有些失望,端着酒杯迎上前。
沈徽音见了她,目光越发柔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轻轻往陆行白身上一推,“对不住了行白哥,这是我的好姐妹,让她陪陪你。”
资玉顿时脸上一慌,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徽音。
陆行白掐过资玉的下巴,略有挑剔地看了一圈,“拿个二手货就想搪塞我?”
资玉顿感全身发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管她怎么贪慕虚荣,都是正经交男朋友,从来没有被人当一件货物品头论足过。
“徽音,你别开玩笑了,陆少爷会当真的。”
在资玉心里,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跟这些以色侍人流莺不能比。所以沈徽音要把她当货物一样送人,她内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即使对方有钱有势。
陆行白嗤笑了一声,“哟~敢情你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