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杰怕这些刁民没有轻重真误伤了孟西洲,连忙上前横挡在最前面,“你别激动,我们没有偷小孩儿,这孩子烧的厉害,不想办法降温会出人命的。”
村民们根本不听他们说话,拿着铁锹扫帚一步步把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阿洲,怎么办?”
这些人有意刁难,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带人出去。
孟西洲丝毫不慌,继续温和劝说,“她现在全身发烫,再烧下去可能会影响大脑。”
“啊啊啊!”
眼看孟西洲和关义杰被二十几个村民围堵,周奶奶蹒跚着上前,一边发出粗粝的声音,一边拉拽着村民的衣裳。
这群年轻人都是听吩咐办事,被周奶奶拉扯得烦了,转头不耐烦地推了老人一把。
慕知意见状,好紧上前接住老人,顺势一脚横踢,把刚刚动手的年轻人直接踹飞了半米远。
原本群起愤怒的村民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要纷纷转向慕知意。
孟西洲眼眉轻垂,抱着周娅楦挡在慕知意面前,“都是一个村里的乡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恶乡里吗?”
“别都动!”
这时,之前自称是村长的老人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前,村民们自觉让出一条路。
村长目光在几人面前打量了一圈,走到周奶奶面前,大声说道:“老嫂子,你这是糊涂啊!这些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怎么就敢放心把楦丫头交给他们?乡亲们都是为了你和楦丫头好。”
慕知意走上前,与孟西洲并肩,“是为她们好?还是把她们往死路上逼?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有断人生死的权利。”
村长皱了皱眉,压着火,“又是你?!这是我们瑶村自己人的家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乡人插嘴?”
“啊啊…”周奶奶颤巍巍地走上前,将慕知意拖到身后,二话不说就朝村长跪了下来。
她指了指孟西洲怀里的周娅楦,随即对着村长又是磕头又是跪拜。
慕知意见状,连忙蹲下身想扶起周奶奶,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一直发出嘶哑的哀求声。
无奈之下,慕知意愤怒地抬眸看向村长,“这就是你们村的规矩?当自己是土皇帝,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孤寡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