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立马收回手,“那你自己脱。”
“呵~”孟西洲眼睑微挑,弹指敲了敲她的脑门,俯身一点点挽起裤管。
“……”慕知意瞬间尴尬了,小声解释,“我是关心则乱。”说完,立马蹲下身。
当看到孟西洲膝盖上又红又肿的淤青,她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眼看她眼眶红红,像是要哭了,孟西洲愣了愣,想要挽下裤腿。
“别动。”
慕知意皱着眉,扯过他的裤腿一直往上捞,顷刻间,一条大约二十公分长的伤疤露了出来,这道疤痕向蜈蚣一样蜿蜒,从大腿内侧一路往上。
孟西洲脸色变了变,他刻意将裤腿放在膝盖处就是为了挡住腿上的这条疤,没想到还是被她看见了。
慕知意沉默了片刻,将他的裤管慢慢放下,闷声道,“你的家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孟西洲神色有些复杂,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慕知意越想越气,姜裴拾说陆家老头竟然因为会长不听话就让他罚跪,从小到大,她不管做错什么,族爷爷别说罚了就是骂都舍不得骂她,可见陆家老头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怪不得跟沈家是一丘之貉。
慕知意抬头看向孟西洲,见他清冷的眸光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问话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神经,她连忙起身搂住他。
“没关系的,以后你有我。我一个人胜千军万马。”
霎时,孟西洲眼眸微微失神,半掩长睫,将她搂进怀里。
也不知她这话到底抚慰了孟西洲心里多大的缺憾?自那晚表白之后,他再没有去过鹿苑,每天除了实验室就是去学校接她回自己家。
关于这点,阿柒不止一次质疑孟西洲到底行不行,两人不管气氛有多好,他总能守着底线把她送回宿舍。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流水,不知不觉京都就入了冬。
这一个月,京都的局势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沈则言忙着在京都各大高等院校发表核心思想演讲,背后集团有心为他造势,但凡他所到之处,人满为患,还有不少热心市民为他拉横幅,称颂他的高风亮节。
京大作为沈则言巡回演讲的第一站,华夏政府高度重视,学校鼎力配合,演出效果更是被一众媒体吹上了天。
作为京大老师,慕知意在全校师生最忙碌的那天,直接请假在宿舍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