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还在一旁啧啧摇头,“我要是一家之主,像你这种连送礼物的小事都做不好的奴仆,半个都嫌多。”
说罢,慕知意朝他摆了摆手,拉着孟西洲往自家房门走去。
彼时的方同跪倒在地,电梯门缓缓关闭,阻隔了他的视线。这时口袋里铃声作响,他咬着牙掏出手机,看见熟悉的号码手莫名就抖了起来。
方同跟着陆仕霆二十年,对他的脾性深有感悟。陆家老爷子是真正的弄权者,眼里容不下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个女人说得没错,陆仕霆不会替他讨回公道,他如果震怒也只是因为自己的面子受损,而他连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必定会被迁怒。
他来时查过慕知意的资料,知道她是慕晟的私生女,现在京大教书,这样的身世背景在遍地都是皇亲国戚的京都城实在是不够看,再加上出门前陆行白特意交待了一番,他料定慕知意不敢声张才故意刁难两人,没曾想,这个小娘养的女人竟然直接上脸上脚。
“呵呵呵!”方同抱着礼盒苦笑出声,直至电话铃结束都不敢接通。
那个死丫头说得对,他以为他们不敢反抗才故意挑衅的,他确实不敢让老爷子知道,他连件跑腿送礼的小事都做不好,因为在陆家,永远都没有第二次翻身的机会。
慕知意教训完方同之后,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豁然开朗,她进了家门匆匆换好鞋,便往卧室跑去。
孟西洲一把抓住她,“去哪?”
慕知意指了指卧室,“我要去给阿柒打个电话。”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许偷听。”
孟西洲扬了扬眉梢,松开指尖。
慕知意嗖得一下窜回了卧室,孟西洲知道现在想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人还在他身边,一切都可徐徐谋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就暂时放下了慕知意的心结。
大约过了十分钟,慕知意打开房门,探出一个头,“我打完电话了,你可以进来了。”
孟西洲正在客厅跟金斯发消息交待关义杰的事,听见她的喊话,起来走进卧房。
慕知意下午已经洗过澡了,折腾了一天也确实累了,她抱着睡衣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孟西洲眉眼闪动,长臂一揽将人搂在怀里。
“不行不行,我要睡觉了。”
孟西洲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知道,只是要个晚安吻。”
第二天,两人出门去想看慕晟给慕知意的买的房子,不想刚打开门就看见昨晚被慕知意扔出去的礼盒原封不动送回来了。
慕知意扬了扬眉,啧了一声,“也不知道那家奴现在后悔没?挨顿打都不敢说。”
方同这意思很明显,他这是咽下了被打的仇,让双方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