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祖先牌位一眼,感叹道,“照你这么说,阮阮这事也就先只能这么招了。难为你了,你自小把她看得比命都重,要你作出这样的选择,一定很为难吧?”
慕泠转身面向十米贡台,背脊挺直,“他们说的对,羊羔为护幼崽尚敢与狼群斗争,但慕家不是羊羔,慕家是大树,它有更重要的责任。”
老族长拍了拍慕泠的手背以示安抚,“都是慕家的好孩子,祖宗知道,你父亲也会以你为荣的。”
慕泠勉强笑了笑,“老爷子若还在,只怕也是要骂我的。”
老族长摇了摇头,“骂不了。倒是阮阮,既然那孩子这么执着,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了,省得她整天这么跟你闹。”
慕泠,“这条路是我为慕家选择的路,阮阮有她的路。从阮阮病好之后,我就想着该是时候让她承担责任了。您大概不知道,迄今为止被注射过那个药剂的人不下一万人,现如今还活着备受精神折磨的不足半数,更不要说是战胜病毒自主产生抗体的。”
说到这,老族长眼神略有不忍,“虽说慕家家主需意志坚定心韧顽强,但一想到我们娇养的女娃娃最后竟然被逼着长大,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或许就是命。”慕泠轻声道。
老族长叹了口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既然你什么都想好了,就按你说的意思办吧!我老了,慕家以后还得靠你们。”
说到这,慕泠嘴角轻轻笑出了弯弧。
“这个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您今天也听见他们是怎么声讨我的了,慕家有这些人,垮不了。”
慕老爷子听罢也是笑出了声,“你啊,为了阮阮也是煞费苦心,刚刚我就在寻思,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你怎么就好脾气忍下了?”
慕泠笑了笑,“您留下我说话,现在他们八成都明白了。”
把事情说明白了,慕泠搀扶着慕老爷子慢慢走出祖庙,才推开门,她就愣住了。
慕知意立在门口显然是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