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想了想，拉着他两人并肩坐在开阔的窗前，“那行，我们聊聊天。”
孟西洲点头，将她的手十指相扣。
慕知意看着他俊秀的侧脸，长睫若鸦翼展翅欲飞，因为凑得近，她能清晰地看见孟西洲眼尾藏着的一道弦月弯弧。
她那个时候就尤其喜欢他的眼睛，不管是疏离冰冷，还是温柔禁欲都很勾人。
孟西洲侧过脸，眼睛全都是慕知意的身影，“怎么了？”
慕知意摇了摇头，“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虽然孟西洲现在已经正常进食了，但他的食量大不如从前，看着比以前消瘦了很多。
孟西洲却答非所问，“我看上去状态是不是很不好？很疲惫？”
慕知意严肃地点了点头，“嗯，瘦得脸都脱形了。”她故意夸张道，“没有以前好看了。”
孟西洲却真上了心，紧紧握着掌心的柔荑，没再说话。
慕知意瞥了他一眼，指着窗户外面的大枣树，“关义杰说，你小时候就喜欢趴在窗台看他们玩游戏，那个时候你胆子小，想跟他们一起玩儿又怕拒绝，看着像个小傻子。”
说着，慕知意又将脸凑上前，“被关义杰说像小傻子，你小时候得有多傻？”
孟西洲微微舒展眉梢，侧脸看向她，“他这么跟你说得？”
“昂。”
孟西洲眼尾微扬，眼睛折出弯弯的弦月形，“我那时趴在窗台是为了等陆良穗，她说过会回来接我，所以那个时候我每天在窗台上等她。”
慕知意愣了愣，撅着嘴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原来是个等妈妈的小可怜。”
孟西洲哑然失笑，拉下她的手，“后来我也已经明白，她是骗我的，她不会回来了。但我还是喜欢趴在窗台，因为只有这样面向窗外，我才能感受被束缚的渺小，永远不会失去挣破牢笼飞出去的决心。”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当年费尽心思也要挣脱的牢笼，竟然有天就这样回来了。”
慕知意看着他，“你不喜欢这里？”
孟西洲坦然回道，“以前很不喜欢，我不喜欢跟阿杰他们玩，是因为觉得他们无知又愚昧，我担心跟他们混在一起，自己也会同化。”
慕知意挠了挠他的掌心，“可是后来你还是挺身而出，救了他们。你们还是产生了交集，我看得出来，金斯和关义杰都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