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笑了。”
似乎是嫌老爷子念叨太多,周时予挂断那边电话,温润低声字字清晰入耳:
“接电话的时候,你听上去很难过。”
盛穗嘴角的笑容僵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倏地被轻轻触动。
落日时分,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长廊里,她将手机收音的末端靠近唇边,细声道:
“周时予,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叫出男人姓名,没由来的,就是希望能更郑重一些。
“没事,”漫长的几秒沉默过去,周时予的声音听着略显沙哑,“也是我别有所图在先。”
盛穗不解:“嗯?”
“盛穗,”周时予呼唤她姓名后又缄默,像是陷入无尽沉思,许久才沉沉开口,
“我们再见一面吧。”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仍旧四平八稳,只是语速比平时要快上些许:“不是作为家长和老师。”
“而是以同样需要一段长久婚姻的身份,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