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刺多,但只要刀贴脊骨沿着背部划至鱼尾,鱼骨大刺就能骨肉分离,剩下的小刺也只分布在三个部分:鱼腩骨、鱼背骨和鱼尾骨。”
男人修长手指摁在玻璃桌面,不让鲫鱼汤转走,低声继续娓娓道来:“只要摸清鱼骨的位置和形状,再运用斜下刀和弯刀等不同手法,分别将鱼骨拔扯出来,就能剔干净。”1
描述过于详细生动,盛穗甚至有一瞬错觉,眼前这条鲫鱼是周时予亲自处理烹饪的。
她半信半疑地夹起给一片鲫鱼,入口就感叹汤料鲜美与肉质顺滑软嫩,接连又吃了好多。
真的没有刺。
盛穗忍不住感叹:“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畅快地吃鱼了。”
“难以下咽的不是鱼肉本身,而是会卡在嗓子的鱼刺,只要有足细心和耐心,去骨并不难。”
周时予见她水眸闪动、表情神态满是惊喜,眼底笑意更甚,认为是时候该重回主题:
“婚姻也是这样——如鲠在喉的不是婚姻本身,而是错误的人。”
该如何委婉又直白的告知他有结婚意愿、同时又不让盛穗察觉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压下涌动情绪,周时予双手交叉放于面前:“过去的经验或许让盛老师对相亲顾虑重重,但我想说,不是所有人都是周琦一样的‘鱼刺’。”
目光扫过桌上扫清大半的菜肴,男人笑了笑:“算是自夸,我厨艺还不错,很擅长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