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性太强,盛穗闻言耳尖爬上热意,心想这人怎么如此不经夸,夹菜避开视线:“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饭后,两人从木屋步行出来,周时予不再要求送她回家,只亲自为盛穗喊来出租车。
体贴为她拉开车门,盛穗在后排坐下时,头顶传来男人呼唤她姓名的低音:“盛穗。”
月明星稀,夜风寒凉让周时予的声线格外沙哑,盛穗抬头看男人脸上整晚不曾退散的薄红,迟钝地蹙眉觉得不对。
“你——”
“没有人的原生家庭是完美的,”面对她担忧目光,周时予只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宛若夜空繁星,
“没有家的话,那就自己重建一个。”
“”
目送出租车驶离视线,周时予闭上眼睛,被抽空般的疲倦如山倒卷席全身,额头一片滚烫,身上却阵阵发冷。
回到车上,他从夹层拿出常备的体温枪,听滴声看屏幕上直逼40的数字,面无表情地将东西丢回去。
不是神经紊乱产生错觉,只是单纯发烧。
好在今晚没有在她面前失态。
高温模糊回忆相处细节,周时予发动汽车离开,沿途想起还有几个小时的明天,就是盛穗27岁生日。
而他还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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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点三十分整,出租车停在盛穗家楼下。
家住四楼没有电梯,她人就快到家门口,意外收到母亲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催她去医院照顾许言泽。
“臭小子在学校受伤也不说,非要感染发烧进医院才好。”
电话里的于雪梅气喘吁吁,像是在快速奔跑:“五分钟后我坐最近一趟航班回来,之前你先替我去医院看你弟弟,别让他乱跑。”
“我现在过去,十分钟左右能到医院。”
盛穗确定医院地址,宽慰焦急的母亲:“您身体也不好,别太着急了。”
“你没当妈不懂,”于雪梅满脑子都是生病的儿子,“只要看孩子生病受罪,当妈哪有不焦心的。”
盛穗闻言几次张嘴,最后也只默默挂断电话,寒风中搂紧身上轻薄披风,重新在街边打车。
联系上许言泽老师后,盛穗怕肖茗担心她晚归又打去电话,让她先睡不必等自己。
“大晚上的你注意安全,”肖茗听出她兴致不高,安慰道,“小孩发烧一晚上就好了,你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过生日,准寿星得高兴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