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嗓音低冷,字字见血锥心刺骨:“可惜她事业有成、经济足够dú • lì,所以,婚姻是你唯一今生能插手的事。”
几秒死寂后,对面女人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他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面对尖锐叫喊声,周时予眼皮都没抬,冰冷声线不怒自威:“我一向不惜以最大恶意揣度别人,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以及有两句话,我希望你清楚。”
“第一,作为法定伴侣,我是盛穗唯一不二的第一直系亲属。”
周时予转身正对上盛穗恍然目光,月光下女人微仰着头目不转睛望向他,水眸盛满漫天星河。
想起楼下时她眼底无助,周时予喉结轻滚:“第二,所有迫使他人承受的爱意,不论缘由目的,都形同暴力。”3
“”
随后便是一阵长久沉默。
周时予对外人向来少有耐心,面对于雪梅无言以对,他挂断通话,迈着长腿两步走回盛穗面前,将手机递送归还。
“抱歉,不该擅自接你的电话。”
如果可以,他永远不愿在盛穗面前恶语相向。
盛穗接过手机,倒映男人身影的眼底写满不解。
分明不必参与她的家庭纷争、分明该是她解决的问题,周时予为什么插手。
男人垂眸目光怜爱,抬手将她肩上的西装外套拢紧,最终再俯身靠近,在盛穗光洁前额上落下轻吻。
“你看,”在她面前,周时予总是温柔如旧,“两个人一起承担,总比你独自背负要轻松许多。”
话落男人便起身。
衣角却被西装长袖下的葱白指尖拽住。
不等周时予再低头看人,倚靠在礁石许久的盛穗撑着起身,匆匆忙忙踮脚凑过来,偏头,错吻在周时予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