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轻,笑着低低唤她小名:“穗穗,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
“我也没有过家。”
“”
不知为何,看见眼前人笑意温柔地谈起故去双亲、骇人听闻的童年,盛穗只觉有巨石压在胸腔,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的原生家庭不算幸福,再清楚不过其中痛苦;她人近三十的年龄,至今未从幼年时的阴影中走出来。
怎么会如周时予所说那般,想淡忘就淡忘。
有些伤痛,是哪怕时间再长久、都永远无法抹平的。
她原以为,如周时予这般儒雅、包容、情绪稳定的人,想来一定是在爱意环绕中顺利长大。
谁知事与愿违。
愚笨如她想不通,周时予是怎样做到,能笑着谈起这些往事,云淡风轻的描述,就像是——
就像是他早已经习惯、并迫使自己欣然面对这些苦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