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距正厅有段距离,此时四下无人,盛穗犹豫不决,总觉得随意在别人家乱逛很失礼。
正想要不要先询问周老先生或李管家,忽地被人轻拍下屁/1/股。
“这套别墅是我买的,当自己家就好。”
周时予近来肉眼可见地越发放肆,见盛穗如受惊兔子、被她瞪大眼睛的模样逗笑,俯身望进她水眸:“或者,我可以陪你去。”
不怀好意的男人抬手,左手拇指压在盛穗色艳的下唇软rou,覆唇在她耳侧低语:“但会不会做坏事,”
“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垂眼看指腹沾染的口红,搓捻在指尖晕开,饶有兴致地打量。
“”
周时予信手拈来的调情,简直是对抗盛穗一切情绪的最佳利器。
她头也不回地走转身去洗手间打针,故意慢吞吞洗手等耳尖红意退散,才推门出去走向餐厅。
周老先生家同样是开放式餐厅,盛穗前去时,除了她,就只有周时予一人还未落座。
不同于坐与圆桌的三位宾客,周时予挺拔身姿在三四忙碌的佣厨中鹤立鸡群,独身站在料理台前,垂眸在看桌上摆放的食物秤。
盛穗看着外观同家里一模一样的食物秤,心里一惊,诧异于周时予来做客、竟然把家里秤都带来。
不顾周老爷子频频回头,男人不紧不慢将瓷碗放在秤上,数据清零,再用木勺从电饭锅中舀米饭,达到既定重量才停下。
做客还搞特殊实在不好,盛穗正尴尬时,就见周时予将她那份放在一旁,又取来一只空碗在秤上,重复刚才动作。
不让她难为情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见人迟迟不上桌,周老爷子不满拍桌叨叨:“菜都要凉了,你怎么还在折腾?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活的这么精细?”
周时予端着瓷碗在盛穗身边坐下,将米饭少的那份放在她面前,四平八稳地接下老爷子的怒火:“刘医生上周给我打电话,说您平时肝火太旺。”
“最近少发些脾气吧,就当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周老爷子闻言眼睛一瞪,眼见就要发作,身旁的李管家及时打圆场:“盛小姐,听说您要来,老先生特意让人炖的西洋参乌鸡汤,滋补功效很好,您要尝尝吗。”
盛穗受宠若惊:“好的,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