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不是你吗,为什么反过来安慰我。
盛穗自知这话太过分,转头看人时,侧脸不经意蹭在周时予温热的手背。
“我真的没事。”
周时予笑着揉她脑袋,侧身凑过去些,细细望进盛穗漂亮的眼睛;
“以及,我现在更害怕你会哭。”
听对方张口闭口都在关怀她,盛穗鼻尖又泛起点点酸楚,就听周时予继续慢悠悠道:
“哭的话妆就会花,早上的准备时间都浪费,很可惜。”
“”
怎么会有人,这时候还关心妆花不花。
感动与泪意瞬间消散,盛穗微鼓着腮帮子不满看人,还在男人凑过来要亲她时,故意偏头躲了下。
周时予挑眉,口吻染上几分雅痞:“突然不给亲?”
调情般的语调在封闭空间内愈发暧昧,盛穗听的耳尖一热,手扯了下安全带。
不能总被牵着鼻子走;她轻咳一声,不甚熟练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亲的话,要么脸上粉底被弄脏,要么嘴上的口红会被蹭掉。”
周时予笑吟吟望着她使小性子的模样,半晌,右手轻托住盛穗后脑勺,倾身过去,落吻在她发顶。
只要他想,总能办到的。
“穗穗,我很高兴你在意我,”周时予薄唇触着她柔顺青丝,发间淡淡清香总令人心安,低声道,“所以,你也要高兴起来。”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现在很幸福。”
在某人不依不饶讨要亲吻中,悲伤气氛彻底被破坏,车刚稳稳停在别墅前,就见副驾驶车门急匆匆被打开。
是盛穗催周时予快些打开后备箱。
看她背影显瘦、脖颈都是薄红,周时予镜片后的黑眸终于泛起点点笑意。
他还是更喜欢她无忧无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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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来时,恰好是正午用餐时间。
别墅门前早有人守着,不等盛穗将后备箱的见面礼拿出来,就远远听见问候声。
她回头,见五十岁年纪的中年男人快步过来,身后跟着另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鬓角斑白、背脊挺得笔直,笑呵呵同周时予简单寒暄后,转身朝盛穗礼貌颔首,自我介绍:“盛小姐您好,我是周老先生的管家,姓李;您来的一路上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