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背景音干净许多,只偶尔有一声汽车鸣笛,随后便是周时予温文低声,
“穗穗在学校似乎很受欢迎。”
“没有,”盛穗心想论受欢迎,也该是周时予更胜一筹,只当他开玩笑,“我们晚饭后再去超市?”
“好,”显然周时予不想停止调侃,慢条斯理悠悠道,“不过我发现一件事,”
“好像除了在我这里,你叫‘老公’似乎都很顺口。”
“你又胡说。”隔着屏幕盛穗没有束缚,反驳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语气堪比调情。
周时予仍是低声笑,哄小孩一般的口吻。
盛穗在这一瞬恍然感叹,他们相识也才不过半月,却再没有初见时的局促和生疏,日常对话时而用“打情骂俏”来形容,甚至都不为过。
预想的相敬如宾婚后生活,似乎和她想的不大相同。
但却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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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后,盛穗先将路过买的新鲜水果送给田阿姨,就放下包去窗台,照料那盆姬金鱼草。
网上都说姬金鱼草并不难养,但据周时予屡战屡败的经验,盛穗不敢掉以轻心。
抱着小育苗盆到餐厅拍照,就见田阿姨躬身擦拭冰箱内胆。
盛穗见她盯着半空的冰箱欲言又止,以为女人不好弯腰,起身想帮忙:“要不我来吧。”
“不用,”田阿姨摆手,回身不住感慨,“就是觉得,人结婚了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