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想独自过夜的盛穗立刻被说服,最后一次挣扎:“那我需要把钥匙送给他吗。”
“没关系,他有家里钥匙。”
正听周时予说话时,盛穗又听背景音里出现一道熟悉的慵懒男声:“周时予你愣着干嘛呢,喊你好几次了。”
“哟用的是白色手机,那我知道是谁了。”
懒淡男声由远及近,率先自我介绍,“盛老师,我是梁栩柏,上次在花店送你姬金鱼草的那个。”
“梁先生您好。”
“听周时予说,你把花照顾的很好,”人来人往的机场里,梁栩柏亲昵勾住周时予脖子的行为,引来不少路人围观,男人却置若罔闻地继续冲听筒讲话,
“希望下次见面时,我能有幸看到花开。”
“一定会的。”
盛穗话里带着淡淡笑意,随口问道:“梁先生也来这里出差吗,我以为您还要忙花店的生意。”
梁栩柏文言文挑眉,佯装无奈叹气:“想卖花的人最近不出门,花店开着也没意思。”
他扬着桃花眼看向旁边周时予,上下仔细将人打量,意味不明地笑起来:“盛老师放心,周时予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还好看着他的。”
男人视线流转,最终停在周时予被手表紧紧包裹的左手手腕,又懒懒补充一句:
“全须全尾的那种。”
周时予闻言抬眸,四目相对,镜片后的黑眼深不可测,倒映着梁栩柏此时笑吟吟的模样。
“……那就先谢谢梁先生了。”
状况外的盛穗显然听不懂梁栩柏话中意,那边肖茗又在催她吃小食,通话很快便草草挂断。
周时予挂断电话抬眸,就见梁栩柏轻佻的桃花眼正盯着他手里的白色手机,随意打了个响指。
男人妖孽般的笑容十分欠打,话却说的一针见血:“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款白色手机,是专门给盛老师准备的?”
两人走的是贵宾专用通道,早有专人提前取好行李、恭敬等候送两人去酒店。
周时予头也不回地朝贵宾通道方向去,冷冷丢下一句:
“梁栩柏,别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