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结婚时间变长,盛穗在生活中开始有各种语调。
不仅是平日无意识的撒娇、或是某些时刻对他又抓又挠的尾音拉长,她都在剥开过往伤痕累累的外壳、一点一滴向他展露最原本的鲜活模样。
想见她。
想吻她。
想两人昼夜颠倒、晨昏不分地沉‘/’溺在昏黑shi‘//’糜的封闭空间,别人进不来、他们也不必出去,想贪婪占有她身上每一寸ji肤、感知每块肌肉骨骼的脉络走向——
响亮的敲门声倏地响起、打断飘远不可控的泛滥思绪。
周时予皱眉黑眸沉沉,手机放在桌面发出脆响,起身走去玄关处开门,。
一身运动套装的梁栩柏站在门外。
“反正你也睡不着,”男人懒懒依着门板,从上到下打量周时予,“走,出去跑步,消耗下周总无处安放的精力。”
“不去也可以,”见周时予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梁栩柏无所谓耸肩,
“周老板日夜操劳、身体虚嘛,可以理解。”
“……”
酒店附近不远就是体育公园,红色的塑胶跑道环绕在绿植花卉、篮球场、以及空地上的运动器材周围,一圈一公里的距离。
半小时五圈五公里下来,一黑一灰的两人放慢脚步,带着汗离开跑道、换方向沿着江边散步。
梁栩柏在草坪上的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抬手摁键,斜眼看向双手插兜的周时予。
见男人无动于衷,梁栩柏不满啧了声:“愣什么呢,我现在要保持贫穷人设,赶紧付钱。”
周时予斜着瞥人一眼,拿出手机扫码,就见梁栩柏弯腰从取货柜拿出一听啤酒,语调慢悠悠:
“第一眼就看啤酒,怎么,最近开始喝酒了?”
“……”
“看吧,我说过不用套话,身体只要有反应,自然就能知道答案——以及废话一句,虽然没有药物忌口,但酒精、咖啡、茶叶等刺激性食物,能碰多少你心里清楚。”
对话再次陷入沉默,梁栩柏得逞笑着坐在紧挨售货机的长椅上,撬开易拉罐的金属拉环,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手机。
周时予则站在路灯下看手机,几次点开对话框打字又删除,脑海不断重复循环盛穗白日那句无心的“你今天似乎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