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肖茗对此无法反驳,重回刚才话题,“你能多麻烦他,自家老婆不远万里跑来陪过节,正常人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吧。”
“再说了,哪有人不喜欢惊喜的,说不定你老公想疯了你去、嘴硬罢了。”
这句显然更符合逻辑,盛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旁边肖茗的手机震动,接完电话后就匆匆就要走。
“跟你说,”送人出校门的路上,肖茗边走边骂人,“成禾全公司上下都是变态工作狂。”
“尤其是那个周时予!”
上出租车前,肖茗还不解气:“昨晚我们团队十几个人,熬夜到凌晨三点半交的最后一稿,这人不到四点一封邮件又毙掉、要求重做——这家伙都不用睡觉的吗?!”
盛穗闻言微微一愣。
昨晚凌晨四点还没睡——昨晚十一点半给她打电话时,周时予分明说的是马上就休息。
对于周时予高强度工作这件事,自婚后同居起,除了通宵熬夜那晚,盛穗平时鲜少有实感。
对于她而言更直观的,或许是那天清晨来到厨房,见到因为熬夜而脸色苍白的丈夫。
自身糖尿病缘故,盛穗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仅有几次对周时予不满,也是觉得对方不够爱惜身体。
去看看他吧。
就算能做的很少,也总比无动于衷要强;要是打扰对方工作,她就花钱再住另外的房间好了。
周时予总不会对她生气的。
再者,万一真像是肖茗说的那样,周时予其实想让她过去、只是没有坦白说明呢。
越发觉得闺蜜说的“没人不喜欢惊喜”有理,盛穗下定决心要去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