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五点整,商业中心街一家环境雅致的咖啡馆内。
因为盛穗一通电话赶来的肖茗听完此行目的,惊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瞪大眼睛道:
“所以,你俩当初结婚没买结婚戒指?”
盛穗递给她一张纸,摇头:“没有。”
“婚纱照呢?婚礼呢?”肖茗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对桌客人回头才收敛,
“别告诉我,你老公那么有钱,你俩什么结婚仪式都没有?就单纯领了个结婚证?“
“嗯,是这样的。“
两句对话让盛穗心里越发愧疚。
印象中,周时予不止一次和她提起过婚礼、婚纱照和婚戒的事,都被她或委婉或直言地拒绝。
昨晚她罕见的失眠,满脑子都是那日在昏暗吵嚷的居酒屋里,周时予凑过身来,用半调情半认真的语调,低声在她耳畔描绘两人婚礼的美好场景。
他说:“这是我十六岁起的愿望。”
彼时,盛穗不理解丈夫话中深意,甚至一度觉得执着于浪漫形式的周时予,和平日的理智形象相差甚远。
现在想来,又是满心愧疚。
尤其在她意外得知,周时予可能以前就喜欢她之后。
盛穗为自己的喜欢迅速得到回应而雀跃,同时也会对周时予隐瞒的感情,有几分不知所措、以及并未及时察觉而造成的无意伤害,感到格外愧疚。
“我觉得我亏欠他很多,”盛穗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垂眸语速放慢,
“但除了买婚戒,好像没有其他我能立刻做到的事情。”
她也想过准备求婚,但一来耗时太久,二来以周时予的洞察力,估计不出三天就要露馅。
盛穗对她的扯谎瞒事的能力,相当有自知之明。
“看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肖茗被肉麻的激出一身鸡皮疙瘩,看盛穗满眼笑意的模样,还是感慨,
“还说不喜欢你老公呢。”
“喜欢的。”
盛穗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心事,手握紧咖啡杯,嘴角随着逐渐减弱的音量不断上扬:“也希望让他知道。”
周时予对这份喜欢有难言之隐;
没关系,她很乐意做那个主动表达喜爱的人。
这种感觉,形容起来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