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秘书通知他,成禾新合作芯片公司的负责人、也是盛穗高中时期的朋友肖茗突然告假;不出意外,应该和盛穗今天“恰巧”的加班有关。
一味地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以及有些话、有些事,或许连周时予也不想再独自空守下去。
“每次年级统一体测,你的体前屈总是不及格,腰太硬弯不下去,高中一共4次体测,三次都没推杆到及格线。”
以及,明明可以申请免考,每次八百米跑前为防止低血糖,盛穗都要偷偷躲起来吃巧克力,只是不想让同学她知道生病;测试后再独自气喘吁吁地回班级拿血糖检测仪,直奔洗手间而去。
其他测试完的同学,要么成群结伴去学校超市买饮料零食、要么去操场打球踢球。
患病确诊的那天,其他人眼里再简单不过的普通高中生活,对盛穗而言,都成为一种奢望。
那时,周时予只是远远看着她整日形单影只,时刻都在试图掩藏生病、竭尽全力融入正常人的努力,常常会有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体育老师说你柔韧性太差,”周时予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忽地想到什么,抬眉轻声笑了笑,
“不过现在倒是看不出。”
“周时予!”
盛穗被荤话惹的脸上一红,及时打断:“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多逃课,总能见到一些。”
周时予轻描淡写地说出从高中就无人敢管的事实,语气微顿,转移话题:
“明天下班后,要和我去城西那边看房子吗,喜欢的话,我们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