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箱的未读栏数量仍是0,也就是z还没回复。
盛穗放下手机轻叹,即便早预料到会是如此,真面临时难免还是会一阵失落,只能自我宽慰。
这么多年不联系,的确是彼此忘记才最正常。
谁会痴傻到一直守着个邮箱、就单单只为了等她发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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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个当事人,对盛穗求婚最操心的,莫非肖茗女士莫属。
怕电话里说不清,肖茗甚至提前一小时溜下班,挤地铁来也要第一时间找盛穗。
“我不管,今晚必须是闺蜜之夜,陪我去逛街吃饭。”
放学后,肖茗在空无他人的教师办公室里,连声催促盛穗收拾东西:“你自己好好想想,结婚以后,我们多久才出来玩一次哦。”
盛穗记得肖茗提起过,他们和成禾的签约就在今天,确认道:“合同签约还顺利吗?”
“当然,不然我能提前跑路么,”完成重担的肖茗骄傲挑眉,臭屁道,“厉害吧,业界大牛对姐也不在话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必须的。”
两人共同走在学校的空旷走廊,肖茗要去拉盛穗手时,低头注意到她无名指钻戒,惊讶地咦了一声:“你怎么也戴这个戒指?”
她只第一次陪盛穗逛过珠宝店,昨天忙着收尾的关键工作、上午才知道都求完婚了,根本不知道盛穗买的哪款钻戒。
直到两人坐上去商业街的出租车,肖茗还在后面抓着盛穗的手,反复摆弄。
女人左看右看,眉头拧的能掐死苍蝇,喃喃自语:“不可能看错啊,就是这一款。”
盛穗不解:“怎么了?”
“真是见鬼了,周时予今天签合同的时候,貌似戴的也是这一款戒指。”
肖茗满脸不可思议,说话不经大脑:“我当时还觉得他小气,这么有钱,怎么戴这么掉档次的戒指。”
“”
盛穗不服气,反驳道:“这一对也要小五万呢,怎么就掉档次了。”
“对我们工薪阶层肯定是高级货,但周时予可是资本家啊,分分钟赚十几个钻戒,送老婆的居然这么便宜。”
“还有,今天我经过茶水间,听见成禾的总经理邱斯讲八卦,”肖茗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小声给盛穗分享,“听说周时予今天逢人就展示他的新钻戒呢。”
话毕女人直起身,模仿邱斯嫌弃的表情语气,重复原话:“‘你们是没见周时予那得瑟样,简直狗都嫌,结个婚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