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试了一下午,还是不行。”
盛穗回头,露出比哭还难过的笑容,眼底悲伤像是直刺进周时予胸口的一把尖刀,比过往划开他手腕皮肤的任意一把,都还要锋利千万倍。
女人在夕阳失坠间轻轻摇头,发丝随风飘动,呼唤他姓名:“周时予。”
“我做不到,把你经历的一切当作无事发生。”
日记是她自己非要看的,怪不得别人,也没有任何理由视而不见。
刚止住的泪意再度涌上眼眶,鬓角情丝在袭来的海风中狂舞,盛穗再转身去看表情平和的男人时,仍旧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见过如周时予一般的人,伤痕累累时还能笑得出来,还能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哪怕肩负巨大伤痛、还在担心这份苦痛是否会惊扰到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周时予只深深望进她眼睛,这一次,镜片都掩不住温和黑眸下的几分忧伤。
男人本意想牵她的手悬滞空中,最终还是放下,勾唇笑了笑,语气是盛穗第一次听过的迷茫: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