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爱人依旧表情惊讶,周时予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放心。”
“如果会痛,我不会忍心让你去试的。”
盛穗有一时的失语。
周时予根本不是糖尿病患者,却在他们没结婚、在她并不认识他之前,把她没考虑过使用的仪器,都替她试了个遍。
甚至连他创业后,投资至今的第一个项目,都是关于糖尿病的药品和器械研究。
盛穗放下筷子,又挨过漫长几秒,听见她哑声响起:“你还做过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从平安到田阿姨、从z到成禾、再从小巷画作到日记本——周时予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
“大概还有一些,”周时予的答案模棱两可,“可能我也不太记得了。”
为什么会记不得?
是不是梁栩柏说的那些电击疗法、夺取了男人的部分记忆?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下去了。
既然无心吃饭,人又不能总饿着,那就吃些别的好了。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久久无人开口。
盛穗不知两人在较劲什么,又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她回神时,周时予正含着她脸上唇。
她的唇自然也不甘下风,穷追不舍地咬着、绞着、包‘///’裹着男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角逐的结果就是她不断落泪,像是断线的串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哭,是情感在悲鸣,却也是身‘///’体给出截然不同的欢‘///’愉答案。
泪滴沾湿枕巾,周时予停下,抬手抚去她自眼角滑下的泪珠,想将她抱起来:“是难受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盛穗摇头,顺势环着男人脖颈坐起来,自食其力地又吃进去。
更多眼泪奔涌而出,她乞求般的语气,小声请求着:“周时予,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将她侧脸情丝拢到滚热耳后,语气极尽温柔:
“穗穗想让我亲哪里。”
“都可以,哪里都可以。”
盛穗还是第一次这样清醒,也是第一次在周时予深深低头时、没有推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