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穗又习得一个道理:男人是天生善于欺骗的狡诈动物。
所谓的“快”,她分明指的是时间缩短,周时予却偏偏故意曲解成频率提高。
热水进入又立刻被男人排挤出去,盛穗肤色绯红,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个更烫;只是在数不清的打击声中,眼睁睁地见着池中水不断溅出去。
看着满地水,她气得咬周时予喉‘/’结,话说的断断续续:“你、你看到处都湿了,多浪费水!”
周时予大发慈悲地停下,垂眸看浴缸旁的“案发现场”,随机又转头看向盛穗。
男人肆意的目光如有实质,盛穗直觉不好时,就被对方抱出来、裹上干燥厚重的毛巾,稳稳放在浴缸边的白瓷台上。
周时予在低处抬头看她,在盛穗脸热愈红中,骨节分明的手轻触她微微张开的两片粉嫩唇瓣,抬眉:“嗯,的确是到处湿了。”
“”
盛穗不想理这人,合‘//’拢月退就要起身,却又被轻而易举地捉回来。
“家中拮据,任何一点水都不能浪费。”
某些方面,周时予向来是锱铢必较,掰开又低头喝水,还恬不知耻地有理有据:
“周太太的话都是最高最令,不敢不从。”
“”
谁知道最终结束,还是盛穗到时间要打夜间的长效胰岛素。
期间周时予连哄带骗地、翻来覆去地nong她,盛穗也不肯让对方好过,只有咬人时才伶牙俐齿,在男人嘴唇、耳垂、以及喉结上,都雨露均沾地烙下牙印。
即便如此,当盛穗被裹的严严实实从浴室抱到化妆台的软椅上时,仍十分像个炸毛却毫无震慑力的猫咪。
虽说享乐必然是两个人的事,但嘴巴打架永远在输,还是让她憋了一肚子气,瞪着通红湿亮的眼,看周时予拿了胰岛素笔、一次性针头、以及酒精棉片过来。
“乖,是我的错,别生气。”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周时予眼底笑意更深,嘴上毫无诚意地道歉,反向顺毛地揉她脑袋,
“尤其别为了男人生气,不值得。”
盛穗细想也对,鼓着腮帮子低头打针,窝在软椅里看男人将器械丢掉,随后又拿着擦头巾回来,擦过头发后,又帮她按摩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