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点到为止,梁栩柏语气是惯有的散漫,闻言微微一笑:“日记本我拿着没用,周时予也没交代过后续处理,我正好来这边,就麻烦盛老师想办法了。”
上次在花店情况紧急,日记本内容都是一目十行地看,盛穗很清楚,梁栩柏大可以将日记本直接交给周时予,“特意”路过,无非是给她重新再看的机会。
感激中带着几分欲言又止,她最后只是道谢:“麻烦梁医生跑一趟。”
“小事,”梁栩柏漫不经心地答应,双手插兜打量她,忽地道,“我猜,盛老师还有其他问题?”
周时予身边果然都是人精,盛穗无奈轻笑:“可以问下,周时予和您说过,他第一次见我是在几年前吗?”
她这几日一直在想,周时予是如何拿到令盛田闻风丧胆的视频。
直到昨晚睡前才突然想起,周时予曾亲口和她说过,他十三年前曾因为做开胸手术而住院——
也是这一年,盛穗确诊一型糖尿病住院、盛田挑起医闹事件。
那年的盛穗被糟糕的身体状况、以及舆论重担压得喘不过气,自身难保时,如果只和周时予有几面之缘,自然会忘的一干二净
h市并非一线城市,综合性的大医院也不过两三家,再加时间线能够重合,让某个念头在盛穗心里不断疯长。
周时予和她很可能,早相识于十三年。
只不过,她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面对她的热切目光,梁栩柏又开始卖关子,懒散地耸耸肩膀,不紧不慢道:“上次见面时,我似乎和盛老师说过,周时予积极求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