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我认为盛老师能够承受、且有必要知道真正的事实,才决定坦白。”
“再者,这件事我的确有私心,”拥有桃花眼的男人自带风流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周时予是唯一比我还爱装撞南墙的。”
“他时而会让我想到自己,所以我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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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最催人成长,再打开陈旧染血的日记本时,盛穗心态较上次相比,的确大有进步。
不再惶然无措,她细细地翻过每一页,甚至能从字里行间中,试图分辨下笔人的当时心态。
很快她发现,周时予情绪稳定的大部分时间,笔记都是熟悉的苍劲有力,横平竖直、字句自成一条水平直线;
相比之下,不知是否是药物的副作用、亦或是病情发作,躁狂倾向时,瞬间潦草狂舞的字迹会不自觉越写越斜向上,单篇篇幅显著增常长,常常下笔就是洋洋洒洒的几百字。
而处于抑郁期时,单篇则只有寥寥一两句,字迹笔画间不难看出细微颤抖,再者就是时而的大团墨汁晕染——大概是思维卡顿、麻木情绪无法再继续。
关于盛穗如何能分辨周时予,说来有些难以启齿,也只能说实在太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