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病房外,盛穗知道护工肯定也告知过周时予,所以只简单两句说明来龙去脉:“……事情就是这样。”
“没事,我会处理,”周时予抬手揉了揉她发顶,低声在嘈杂走廊里,温和依旧,
“那你呢,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盛穗的性格,不像会仅仅因为盛田骂人或试图偷跑,就说“滚”这样的重话。
盛穗闻言几度张唇,话滚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因为他说精神病该死。
无言以对时,口袋里震动的手机短暂地打断尴尬,盛穗看着屏幕上母亲的名字,不由心力憔悴地长叹口气。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就传来于雪梅气急败坏地怒骂声:
“我就该让你看看你爸那副嘴脸!他哪里来的脸、敢管我要钱?还说是为了你?我以前给他寄过多少钱,他有一分钱用在你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