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盛穗又梦到16岁的她言之凿凿要报考魔都大,在17岁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日,兴致冲冲地奔向校门口等候她许久的青年、扑入他满怀;
甚至还梦见她20岁在暑假打工时,会趁老板不注意,隔着透明落地窗,同店外一下午反复续杯饮品、只为等她下班的爱人招手,神色雀跃。
梦中场景总是不切实际的美好,让盛穗一度不愿醒来。
于是在周一清晨的铃声响起时,强行被闹钟从梦中捉出的盛穗不满皱眉。
深深埋头,她懵懂中想用枕头捂住耳朵,又觉得脸正贴在薄薄肌肉上,触感极好,让盛穗不自觉地轻蹭两下。
下一刻,晨间独有的沙哑低笑沉沉落下,伴着几分微涩的幽幽木香,唤醒盛穗身体里的瞌睡虫。
挣扎着撑开眼皮,入目便是男人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冷白紧致的胸‘/’膛;而本就宽松的衣领,因为盛穗刚才的乱动,又被揭开两颗银扣,将脱未露,视觉刺激性极强。
“”
盛穗知道她睡相不好,以前每每早上醒来,睡衣下摆都会卷起至胸口。
自从婚后,周时予怕她着凉,每晚都搂压着她腰入睡,于是很快成为下一位受害人,比如时常会衣衫不整醒来,衣领凌乱。
即便如此,今早这般被盛穗埋在胸前醒来,还是头一回。
抬眸四目相对,盛穗尴尬打招呼:“早。”
手写信的后劲太足,盛穗这两日泪多的活像失修水龙头,不止声线沙哑,连眼皮都微微红肿。
“早,”周时予落吻在她眼角,温声依旧,“昨晚听你又哭又笑,又梦到什么?”
盛穗沉思片刻,精炼总结:“梦到我和十年前的你谈恋爱。”
“嗯,然后呢,”周时予不安分的大手轻轻摩/‘/’挲在她后背,勾唇低声,
“所以,笑是因为看上年轻的我,哭是因为梦终归要醒、不想面对年老色衰的丈夫么。”
这简直是胡搅蛮缠,盛穗抬头,只觉不可思议:“这个醋你都要吃?”
“容貌也是择偶中很重要竞争力之一。”
男人起身下床要去准备早餐,有理有据地缓声反驳:“十年前的周时予爱你并不输现在,脸却是实打实的年轻。”
离开前,周时予在床边俯身,笑着亲吻在盛穗唇角,语气淡淡:“自然会担心。”
“如果比不上过去的自己,被丢下该怎么办。”
“不会的,”盛穗反握住男人佩戴手表的左手,水眸写满认真,“盛穗会喜欢不论过去、现在、和将来每个时刻的周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