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生怕许识月不高兴,一边收拾棋盘一边哄道,“刚刚是我运气好不算数,再来再来。”
许识月像是被人用树枝轻轻给搅乱心河,平静不再。
她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盘时,再也没有之前的果决利落,眼角余光处时不时扫向身边人影,
在第三局快结束时,许识月佯装不经意提醒顾旸,“瞧不出来你朋友酒量不错啊,一杯接一杯的。”
顾旸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朝席慎看去,当看到席慎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时没个坐相,吓了一跳。
他顾不上和许识月继续下棋,起身来到席慎身边,拍着他肩膀叫醒他,“老席?老席?”
席慎睁眼,半眯着的眼睛充满迷离,慵懒醉意的语气,“嗯?”
“我是谁你知道吗?”
席慎再次闭眼,似乎懒得搭理他。
顾旸认识席慎将近四年,也没见过席慎喝过酒,更别提喝醉。
这么大的人,总不能放着不管,但好不容易来到自己喜欢的人生日宴,顾旸又实在不想就这么走了。
要不先让席慎就在这睡,等给识月庆生完再离开?
顾旸:“我朋友他醉得睡了,应该没事,让他睡会。”
他话音刚落,席慎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往旁边倾斜,正好倒在许识月肩上。
许识月没有防范,单薄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住平时经常运动个子又高的大男生,肩上陡然传来的重力让她重心不稳,原本拿着棋子的手立即撑住茶几,棋盘上的棋子全被打乱。
许识月倒吸口气,咬着后槽牙看向顾旸,“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换个座位。”
顾旸看到席慎靠在许识月身上,眼睛都快要喷出火,可当看到席慎醉得不省人事,火又立即消散。
“抱歉抱歉,我现在就坐过来。”
许识月把席慎扶正后,刚要起身和顾旸换位置,胳膊上轻传来一个力道,紧接着腰身被一双胳膊给抱住,“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学校找我,为什么要主动亲我,你告诉我。”
他说话口齿有些不清,还带着很大的气音,可许识月却都听清楚了。
每一句,到每个字眼。
刚才被他无端压住肩膀,到现在肩膀还隐隐作痛,本来她有些恼火,更别提她被他就这么抱住占便宜。
可当听到他用一种很失落苦涩的语气说出那些话时,她心一下子软了。
果然,他来酒吧,以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