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被砸,被打,不动,不哭。
她承受着一切,也漠视着一切。
眼看许建国还要上前去打她,还是顾旸父母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上去阻止。
许建国终于收了手,但仍旧气急败坏。
张芳走到许识月面前,这些年在她面前的和善继母形象不见踪影,那张优雅的面孔不再,只剩下略显扭曲的五官。
她不再光滑细嫩的手从豆腐一般的脸上拍过去,随之引起空气震动。
“识月,我自认这些年对你还不错,梦晨有的你也有。你每次回家,都会准备你爱吃的东西,房间里被套都会换上新的。今天是梦晨的婚礼,你在婚礼前作出这种事,你还有半点良心吗?!”
许识月一如既往不动,也不说话,如果不是眼珠会动的话,活像一个真人等比蜡像。
席慎对她的好奇,似乎又强烈了几分。
他又去看了看顾旸,那张极容易让女人为之迷恋的面孔表情变得很复杂。这种复杂,让他不由想起大学时候的光景。
那是个临近节日的冬天,她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旸骑着自行车小心载着她,脸上写满恨不能把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心疼。
喜欢一个人,不管再怎么恨她,看到那个人受伤的瞬间,还是会忍不住去心疼吗?
他会不会这样?
他立即打消这个冒出来的念头,他不想知道。
许梦晨拦住母亲,“妈,不要说了,这件事不怪姐。”
“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当初搞那么多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们家会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