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压迫感十足。
许识月看着膝盖上血液已经凝固的划痕,还有深浅不一的淤青,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
“你等不到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就算那个人回来站在你面前,你或许都已经不认识。”
席慎大步离开房间。
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空气再次回归安静。
许识月从地上起身时,腿有点麻,她弯腰扶着床边,呲牙咧嘴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
往她身上砸的椅子,已经被扶起来放好,连带着那些争吵过得痕迹,都消失无影。
许识月从婚房出来,没有再去婚礼大厅,而是回房。
房间里,许谨正跟着席思华请的老师学习,她已经给孩子找好国际幼儿园,因为席家的关系,入园面试也不需要。
老师看上去和许识月差不多的年纪,短发,戴着眼镜,素颜,职业装,朴素又干练的形象。
“许小姐,您来了,席总安排我以后除了负责您孩子的教育问题外,以及一些生活问题。”
许谨虽算得上听话,但她回来后会很忙,根本无暇照顾,佩拉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许识月不动声色打量着对方,“问你个问题。”
“您问。”
“你过来后,是听我安排,还是听席总安排。”
她没有多想便回复,“许小姐,我是席总的人,所以我当然听席总安排。”
“叫什么。”
“张清。”
“好的,手机号我存一下。”
许识月简单和张清聊了两句后,去卫生间换衣服。
还是裙子,只是裙子到了脚踝,遮住她腿上淤青和伤痕。
许谨朝许识月跑来,“妈妈,这是我用昨天奶奶送的画笔画的画。”
许识月看向许谨朝她举来的画本,很抽象的画,色彩缤纷,很亮。
许识月想起自己学画画时,色调总是灰蒙蒙的,而她自己,却丝毫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