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她的命。
后悔吗?不后悔。
就算她当初不作出那样的选择,她或许也还会别的事情纠缠折磨。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和命运反抗的过程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定要付出一定代价。
只有弱者,才总会埋怨身边的苦难。
她躺在床上,拉上被子。
四周安静极了,从她回房那刻,外面很久都没有响动。
她只希望,他今天的发疯,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
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房间,空气中还留有余温。
身边人影没了,但盖过的被子,接触过的枕头,依旧留有香气。
席慎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归于平缓,体内难耐的燥热,也降了下来。
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失控过。
平时在人前,他总是被人各种称赞,从外表,气质,到品格。他并非享受别人的夸赞,相反听久了后,内心毫无波动。
他的自律也好,克制也罢,都是基于他对自己的要求。
可方才失控时他才觉得,好像做了一回真实的自己。
看来不幸被顾旸言中,他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失去理智。
身体很累,每天处理诸多复杂的事情,他脑子也很累。
可经过一番发泄,他却觉得轻松不少。甚至身上被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着痛,他还觉得有几分欢喜。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叫声。
“爸爸,爸爸。”
席慎立即下床,打开房门时,果然看到小家伙正站在他面前,仰起小脸,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许谨抱着席慎大腿,嘴角流着哈喇子,“爸爸,你终于回来了呀。”
许谨是半夜起床上厕所,上着上着想起来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于是跑过来敲门。
席慎弯腰抱着许谨走进房间,“怎么这么晚想起爸爸来,是做噩梦了?”
小家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话,“我们学校的同学说我是野孩子,我今天和她们吵架了,但是我在学校忍住没有哭。爸爸,你明天能去学校,在我同学面前说我不是野孩子吗?”
席慎眸色幽深,周身拢了一层寒气。
他父母虽还健在,但从不曾享受过父爱母爱的他,从小最渴望的就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