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
“钱不够花要打电话回来说哈,怎么着都是我们栗头村的骄傲,二毛叔可不会让你在外边……”
“哎呀,行了,够花,够花了。”
“好好好,够花就行。有事找奶奶就往我这儿打电话,保准给你传达到位。”
随后,相亲们又交待了些可有可无的琐事,问了学校的情况,栗夏十分耐心地给他们介绍讲解:校园里有栋很长的教学楼,白天在里面上课,晚上自由活动;有饭堂,买饭的时候刷一下卡就能结账;有宿舍,四人一间,每人有单独的床和桌子……
尽管她讲得深入浅出,但也知道,奶奶们未必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竖起耳朵听,边听边点头,倒不是因为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而是知道了孩子在外面过得很好,衣食住行都有保障。这样他们便放心了。
东拉西扯的,半小时就过去了。说了无数声“好好好,啊啊啊”后,电话才终于挂断。栗夏哭笑不得应付完每个人后,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力量,再也不为只身留守宿舍这件事感到孤独了。
她利落地整理完手头的事情,洗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了个饱觉。
同是九月三十日晚上,新业市市中心某高档小区的一栋别墅里,秋雅正在房间收拾行李。
“秋雅——”
客厅那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叫唤。那是她妈妈张馨月,一名在国内外都十分有声望的知识产权律师。张馨月说话的方式总是这样,语气像春风拂面般温柔,里头暗含的威压却叫人无从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