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应州的做法也太冒险了。
严建生那一瞬间脑海里想法很多,他偷偷摸摸从地上爬起来,按着还在疼的后?腰,朝血女?看去。
血女?已经从应州手里将那算不上沉重的发簪接过,那发簪落在她手心,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颤了一下,又有血泪滴落下来。
外面的祭台突然传出?了陈珊的尖叫,应州暂时没有过去,而是?看着血女?道:“和我们一起出?去,找你想找的人。”
血女?将那发簪捧在心口,忽而放声大哭起来,但她的右手像是?变得不受控制,想要夺走?左手手里的发簪,又被?左手制止。
这会儿?,就是?严建生也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个血女?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啊……
没等明白,一根红绸突然从外面席卷而来,对准应州的心脏,速度太快,应州躲也来不及。
好在血女?此时左手上前,攥住了那根红绸。
她看向应州,从牙缝中艰难却又坚定地说了一个字:“好。”
我们出?去,找想找的人!
应州勾起唇来,颔首。
地面震颤的动静越发厉害,他想起外面陈珊刚才那声短促的尖叫,与严建生对视一眼,迈开步子往外走?。
而血女?手中的红绸在被?抓住后?,很快便将她整个人都给缠了起来,一道阴恻恻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回荡。
“你好大的胆子!”
说话的不知是?谁,声音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传出?来的。
血女?张开嘴唇吐出?一口血,乌黑的血,像是?要将红绸灼出?一个洞来。
她脚尖轻点,一个飞身,也来到了石洞之?外。
严建生看到石洞外的景象,脚下硬生生地停住。
方才他们站着的圆形石台此时四周的烛台燃起了红色的光,在殷红的血水灌注下,阵法已经悄然成型。
圆台中央裂开一道缝,接着往两边打开,一个漆黑的棺材从地下升了上来。
棺材上全都贴着明黄色的符纸,用小刀雕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并且还用数根拇指粗的玄铁链条给锁得严严实实,这么一看就能猜到,里面一定关着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