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靳没有注意到光神情的变化,继续说道:“就是在家好好的,也没去过坟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但就是在某一个时间会突然定住,然后就这样”
尚靳尽力瞪圆眼珠,两只手把两边嘴角高高拉起到极限,呲着牙,呈现出一个比刚才光脸上更加恐怖怪诞的笑脸来。
“就像这样,”尚靳展示完把嘴闭上,用手揉着脸颊,“刚开始还以为对方在故意搞怪,后来人多了才觉得不对。”
“不过一两分钟后就会很快恢复正常,既没有那两分钟的记忆,身体也没有不适感。”
“听起来像是被魇住了。”光说道。
“魇住了?”
“嗯,比如说你以前总做噩梦,就是被我施术魇住了。”
尚靳冷脸:你怎么能讲得这么自然,一点愧疚和抱歉都没有。
“是村子里的人都发生过这样的事吗?”光又问。
尚靳暂时放下心里的怨怼,点了点头,“说是之前所有人都发生过,后来都好了,就剩十来个人还会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因为几乎不影响生活,渐渐地也就没人管了。”
“不过大婶说她自己虽然也没有那时的记忆,不过她男人定住的时候,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而且那说话声”
尚靳往光的身边靠了过去,好像有点害怕,小声说:“她说那声音似乎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有人在他男人肚子里说话!”
尚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们从我们人类身上抽那种东西,不会还有鬼能直接钻到人家身体里拿吧?!那不是杀鸡取卵吗?”
说完,尚靳就觉得自己这个成语用得实在不好,怎么想怎么可怕。
“不可能,”光很快打消了这个让尚靳感觉极为不舒服的念头,“这么做没用。”
“你怎么能确定,”尚靳半信半疑,“你不都说自己是最底层的鬼吗?万一比你更高级别的同类有你不知道的技能呢?”
“那也要遵循基本定律,”像是为了报复之前尚靳下意识地躲避一样,光的手贴在他的胸口,“要是钻进你的身体里,能够取出所有的完形体,一劳永逸,我早就这么干了。”
“嘶——”尚靳表情扭曲着打掉光的手,“拜托你别拿我举例行吗!”
“不过”光看了一眼村子,现在是饭点,农村人爱串门,小孩们端着饭碗乱跑,大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外的石凳上吃饭抽烟侃大山。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种热闹随着晚饭结束就会很快消失,只剩几声狗叫偶尔会在漆黑寂静的夜晚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