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庭愣住了,一股说不上的酸涩感蒙上心头。
沈绛河久久不见人反应,抬头看向他,将手中的花递了出去,他眼睫微垂,面上带着局促的红。
“现在它成了独一无二的月季,送给你,其实你很,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美,美人,也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他所说发自肺腑,柳玉庭就是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独一无二的美人,因为他跨越了性别的约束,神奇珍贵的如同那掉落指头长出根须,染上红的纯白月季。
沈绛河当时为什么单单靠近了这朵白月季呢,大概是他觉得这跟柳玉庭很像,亦或是他觉得这是柳玉庭心目中的自己。
纯白的月季,纯洁的少女。
沈绛河想柳玉庭心里,一定住着一位纯洁的少女,而那正是他最想成为的样子。
柳玉庭避开花茎上的刺,将他捏在手里,他懂得花的语言,这几乎是每个植物类妖与生俱来的天赋。
“谢谢。”
柳玉庭眯着眼,笑了,眼底是朦胧的水光,他望着沈绛河,声音温柔:“这家有你,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祝你早日康复,温柔,可爱,细致的孩子。
这是他三十几年来收到的最纯粹的善意与礼物,一株能肆意生长独一无二的月季。
这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多数都是柳玉庭开话题,聊的基本都是关于的植物的养殖护理。这样的攀谈即是作为医生的治疗手段,也是身为朋友的基本沟通。
告别之时,柳玉庭许诺下次见面会送给他一株最好的天堂鸟,他希望那时他们仍聊的来。
毫不意外的,沈绛河同意了,即使那之前他还在纠结。
出了别墅区,柳玉庭及时给雇主反馈情况。
“你爱人他恢复的出乎意料的好,可以顺利进行下个阶段的药物治疗。”车里,柳玉庭坐在后座,垂眸看着膝盖上放着的月季。
由于怕它的刺误伤人,月季已经被沈绛河用牛皮纸包裹。
刚结束会议的霍曦和返回办公司,接过汤助理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回道:“你对他进行了别的治疗吗?”
开会时正要对着工作失误的员工发火的霍曦和,心脏猛地一颤,短暂的驱散了目前笼罩他的所有负情绪,他敏锐的察觉到那是来自刻印传递的,彼时沈绛河心情愉悦。
柳玉庭:“只是我的独门术法,能短暂的将他的情绪,心理活动调整到最佳状态,只是意外的,达到了最好效果的同时,还帮他突破了灵脉。
我想,您的爱人他需要一个同类妖作为修炼导师。”
沈绛河的天赋很高,他的潜能是待开发的,加一良好的引导,未来一定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