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市区的上空,烟花绚烂,远在郊区的东山,星辰触手可及。
红砖绿瓦,张灯结彩,可沈绛河只能瞥见窗外的一弯月亮。
他趴在床上,浅青的睡袍裹在身上。
“咔嗒——”
雕花的木门应声打开,霍曦和提着餐盒踏入屋内,越过屏风,将餐盒放在圆桌上后,来到帷幔笼罩的木床,用手挑开轻纱,轻轻坐下。
“宝贝儿,起床吃些饭。”霍曦和抬手揉向爱人墨绿的短发,轻声呼唤。
“霍先生,我好累……”
说出的话有气无力,似是被那手揉的烦了,迷迷糊糊的沈绛河卷着被褥就往里侧翻。
有些重量的被褥,搅着那松松垮垮的睡袍,等人翻过来躺平,裹体的衣衫已经被卷走大半,垂眸看去,清晰可见,沈绛河胸膛上的斑斑点点。
霍曦和看着那点点斑驳,抬手抚上爱人脖颈上颜色最深的那块。
他记得,他收了力气,百般克制,可最后还是留下乌红一片。
爱人生的白,整个人宛若初春时薄薄的积雪,经不起滚烫,稍稍一碰便会留下一排明显的痕迹,宛若落入雪地的红梅。
再难忽视脖颈间的滚烫,沈绛河睁开了眼,“霍先生……我真的好累……”
他撒娇似地望着霍曦和,眼底是挡不住疲惫。
“好,那先睡吧。”
霍曦和不再逗弄沈绛河,抬手拨开轻纱,在食盒上落下个保温术法,以便沈绛河随时都有热乎的饭吃。
稍后,霍曦和灭了灯,摸黑脱了衣服,钻入了被窝。
在霍曦和进来的瞬间,沈绛河寻着热源就靠了过去,他钻进霍曦和怀里,半睁着眼轻声抱怨:“我腰疼,手腕疼,腿也疼……”
“怪我,怪我,都怪我。”霍曦和熟练的搂住钻入怀里的人,轻轻揉起爱人叫疼的腰,“可也怪你,宝贝儿。”
论沈绛河的妖力,别说那半晌,就是一天,也不至于几个小时过去了还在哀嚎。
“怪我……”沈绛河没有反驳霍曦和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柳叔帮了我那么多,我总不能真的不管韩寂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