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黏着沈先生，并非偶然，极致的单纯，很容易被美好的一切所吸引，而被‘灵’所庇佑的沈先生就是那份美好。
他所说的光和香味，应该是“灵”给他造成的错觉。”
总的来说就是唐茸毫无危险，霍曦和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霍爷，还有一件事。”临近挂断电话时，顾凌突然开口：“按您吩咐的，我已经联系到了柳医生，只是……”
霍曦和拧紧了眉心：“说。”
“只是半路被韩大劫了，后续的谈话也全都是柳医生用的韩大的号码，不过该拿到了已经拿到了。”
在霍曦和带着沈绛河回老宅的当晚，霍曦和不放心沈绛河的精神状态，便试图联系柳玉庭，无奈，电话打不通，霍曦和猜想韩寂淮可能把他跟沈绛河“重点关注了”，才吩咐顾凌拿着医生的身份去去联系柳玉庭。
因为柳玉庭眼下已成定局，至少往后两个月里，他都再难露面。
霍曦和赌不起，所以只能提前准备。
中间联系好久不曾联系上，在傅池归原那天，顾凌才成功联系上柳玉庭，而那天，韩寂淮出行西山，并没有带上他。
只是没来及问什么，信息再次中断。
再次联系上，那头的人已经从柳玉庭换成了韩寂淮，顾凌并不在意，直接切入正题，尽可能询问到了，沈绛河后续的药物治疗，该如何进行，如何应对一些紧急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他收到的信息，不止那些……
“并且，韩大表示，突发意外的情况下，可以让柳医生及时去治疗。”说着，顾凌话锋一转，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只是……”他声音发颤，有些说不出口。
最终咬咬牙，继续道：“韩大的附加条件，我截屏发您。”
“嗯。”霍曦和应了一声，稍后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顾凌便给他的发了两条消息，一张奇怪的月季照片，一张聊天记录。
点开聊天记录那一瞬，霍曦和一拳砸在了身侧的玻璃彩窗上，攥紧的拳头隐隐泛着蓝紫色的火光。
玻璃“哗啦”一声尽数破碎，留下满是棱角的破洞，泛着烧焦的黑烟，挂着几抹流动的鲜红。
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霍曦和尽最大的克制，没将这拳头隔空砸在韩寂淮脑袋上。
他鲜少发怒，彼时，湛蓝的兽瞳显现，乌黑的瞳仁扭曲的缩成纤细的菱形。
「希望那个突发状况时，令阃最好没精力说话或是送花，‘睡着’的话那就更好了。」
消息框上，不算直白的恶毒诅咒，让霍曦和为之愤怒。
此事，他真的成了被惹毛的野兽。
他忍着怒火，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丝毫不顾及渗血破皮的手指，指缝中甚至还隐约有血丝渗出，他在用疼痛，警醒自己冷静，滑动屏幕，翻看上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朵被拦腰折断的白色月季，不是纯白的，因为有一部分花瓣是血红的。
不是别的花朵，正是沈绛河曾经送给的柳玉庭的那朵，独一无二的月季。
霍曦和认出来了，因为后来为沈绛河换画画设备时，沈绛河不懂如何同步转移画作，就找了他帮忙，当时霍曦和看到了其中了一张，就是一身白裙子，头戴花冠的柳玉庭，柳玉庭手里捧着的就是这样一束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