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可除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再无更深的笑意:“现在重复一遍好吗?”
他是这般问的,可那冰凉的手,却捂上了柳玉庭嘴,用力之深,柳玉庭的脸颊生生被手指压的周边充血,指封间的肉则失血泛白。
柳玉庭眨了眨眼,眼眶被憋的通红,他没有挣扎反抗,只是望着韩寂淮,眼底是泛滥的泪意。
“哦~”韩寂淮感叹一声,附身亲吻柳玉庭湿红的眼角,之后缓缓抬起头,蹭着柳玉庭的鼻尖,隔着那冰凉的手背,给了他一个轻吻:“原来阿玉什么都没说啊,是我听错了……”
“但是,阿玉,你不该让我一个人睡的,你该抱着我的。”
他在生气,眼底压抑的愤怒倾泻而下,那双红眸,如同泡了血一般:“怎么办,我好生气啊~”最后半句,好似咬牙切齿,掐着柳玉庭脸颊的手,更加用力几分。
“嗯……”
柳玉庭吃痛,打破死守的平静,他望着人,一颗晶莹擦着眼尾的红滑落。
那冰凉的掌心,被他呼出的热气,沁的潮湿,他张开唇瓣,唇齿之间的嫣红与柔软,悄然探出,略过那潮湿的冰凉。
韩寂淮重新笑了起来,笑弯了眉眼,可那眼底的猩红却越发明亮:“真乖~”
他夸赞一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许,他注视着柳玉庭,静静的笑着。
柳玉庭了解这只带毒的蝎子,更了解掠食者的恶劣。
在韩寂淮面前,想要站着,就要先学会跪着,学会把脑袋奉上他的掌心。
他清楚自己的局面,韩寂淮在驯服他,惩罚他,哪怕他翘翘手指,或是微微昂起头,他就能得到加倍的压制,相反的,他要利用所了解的,顺从着,得到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韩寂淮现在想要的,就是他的道歉或是讨好。
他闭上了眼,放下所执着的尊严,探出舌尖……
韩寂淮太敏锐了,能清晰的捕捉他的狼狈和不甘,所以他得闭上眼,藏起一点是一点。
黑暗中,是没有光源的。
如雨水溅落在泥地里那般粘腻的声音,在这不漏光的黑暗里,铺展开来。
韩寂淮缓缓直起身,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舒适温柔的笑意,他垂着头,那双猩红的眼眸,俯视着柳玉庭:“阿玉真乖……”
柳玉庭依旧闭着眼,得到自由的手,攥着那冰凉的手腕,摩挲,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