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知道,因为这是他与韩寂淮第一次见面时,面谈得到的信息。
同时,这也是韩寂淮失去味觉的原因。
他嗜酒如命,因为酒的辛辣刺激,让他无法与血腥味建立联系,他目睹韩老爷子嗜子,那满是猩红的画面,烙印在记忆里,噩梦之时,呼吸都会是浓郁的血腥,醒来后,唇齿之间的粘稠让他几度干呕。
直到后来,连酒都无法遮盖。
“阿玉,我爱你,真的爱你……”柳玉庭的疲惫和显露的厌烦,让韩寂淮心口发酸,他眼眶通红,一遍一遍的重复。
他自己很清楚,第一眼看见柳玉庭,与他交谈,温柔随和的语气,让他心底舒适,轻松,但心动的缘由绝不会是因为柳玉庭的姿态像他幻想的母爱,那只是他愿意多看柳玉庭两眼的前提。
最引他目光的是柳玉庭的身段,样貌,那样的极品,配上令他舒适的性格,在见到的第一眼,他就想迫不及待想的将人藏起来,带进自己的巢穴。
他是疯子,不是不懂情爱欲望的傻子。
柳玉庭望着人,叹了口气,他抬手,延伸藤蔓拉过来一把椅子,之后无力的靠着椅子坐下。
“很抱歉,韩寂淮,是我冲动了。”他看向韩寂淮,态度真诚,为自己冲动片面的发言道歉。
果然不能情绪波动压抑时谈话,不然总能因为情绪作祟,而放大某个印象深刻,现在早已不正确的关键点。
他俯下身子,手肘撑在腿上,闭上眼,将脸埋进了掌心。
许久,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韩寂淮:“可是我分不清我对你的感情,是畸形的雏鸟情节?还是所谓的爱?亦或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韩寂淮,你调查过我,所以你应该清楚我的经历……不然你也不会……”
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说,每个男孩生来就有恋母情结,3-6岁出现的恋母情结是第一恋母情结。
而柳玉庭的偏执,扭曲,就诞生在那个阶段。
柳伯梁是个彻头彻尾双面派的虚伪男人,他营销着疼爱妻子的温柔好男人人设,做着妇女儿童的公益捐款投资,回到家,褪下皮囊,就是一条凶残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