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附着在后背的刻印,此时如同枷锁一样圈在了魏申脖颈上,可他的雄鹰,总是会为他着想,那近乎透明的羽翼纹路,仅仅只是裹住了他的脖子半圈。
你属于我,也同样属于自由。
魏申一直都不知道,是不是每只追随自由的雄鹰都这般呵护爱人,他不想花时间探究,也没兴趣,因为他的身边只有这一只,就足够。
隔天一早,白尾便喊来了顾凌来,随顾凌一同前来的还有桑劲柏和霍曦和。
桑劲柏入门只是看了魏申一眼,便扭头捂着脸跑了,蹲在院子的台阶上,放声大哭,哭够了又扒着门缝偷听。
一番检查后,顾凌起身,望着人实话实话:“继续修炼的可能不大,静脉受损严重,活过来都是万幸。”
“如果继续留在东山呢。”
远离卧榻,窗台一侧站立的霍曦和望着窗外不曾回头,他语气平淡:“没有东山养不好的伤,无情的草木烂石都能染了灵气,开些灵智。”
本是做好辞职准备的白尾闻言满是惊喜,他要问些什么确认,可不等他问,霍曦和就发话了。
“宅邸缺个熟悉的管家,如今不用招人了,一周后入职。”
说着霍曦和转身看了眼魏申,话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就这样,魏申与白尾留在了东山,时至今日,乃至多年后,都可能不会离开。
——
睡梦中的白尾,突然一颤,圈紧了怀里的人。
惊醒的他,看向臂弯下熟睡的爱人,许久,眼中的恐惧才消散不见。
“嗯……”
本是熟睡的魏申,许是被盯着看了太久,拧着眉毛,有了苏醒的意思。
果然,一个呼吸后,魏申睁开了眼。
“哥……怎么了……”
他睡眼朦胧的看了眼白尾,往他跟前凑了凑,抬手圈住了白尾的脊背,掌心下的一丝潮湿和微凉,让他睡意尽散。
魏申慌了神,在白尾的脊背上一顿乱揉,一脸焦急的询问他:“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吗?”
白尾不语,扣住魏申的肩膀,翻身压下,吻上了那还在不停询问的嘴。
他一言不发,一路吻向了魏申的脖颈,最后如同耍赖皮的孩子一般,整个人压在了魏申身上,趴在他的颈侧低声道:“做噩梦了……”
魏申懂了,也不嫌他重,抬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拍打:“都过去了,没事了。”
多年来,白尾只做过一个噩梦,就是那日天台的画面,每每惊醒,他都会盯着魏申看上好久,之后就是一言不发的吻。
白尾享受着魏申的轻哄,轻轻蹭着他脖颈,久久,偏头含住了魏申的耳垂,声音温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