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韩寂淮,挑了挑眉,俯下身子,抬起手越线抚摸桌面的玛格丽特,指尖毫不怜惜的拨弄那小巧的花朵。
“真的可以提?”他揉着花朵,抬眸看向柳玉庭。
柳玉庭无法看到眼前之人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唇角上扬的弧度:“如果林先生不再弄疼这孩子的话,可以。”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唇角的弧度与对面的韩寂淮一模一样。
这是标准的假笑,没有温度,只是视觉的欺骗。
屋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柳玉庭不可触碰的底线,韩寂淮的举动,深深的冒犯到了这个爱花人士。
他留意爱护每一株花草,就像母亲对待孩子一般细腻温柔。
每个有良知的母亲,都不容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孩子,柳玉庭也一样。
韩寂淮收了手,重新靠回沙发上:“能把那株白色月季拿出去吗?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唇角无笑,淡然的陈述事实,下达命令。
柳玉庭看了眼桌面上碎掉一半的小白花,再看眼前之人时,便觉得脊背发凉,他压下情绪唇角依旧是礼貌的笑容:“当然可以。”
话落他便起身,捧着月季后,轻声的打开房门,将它搁在了客厅的阳台上。
他轻抚那无刺的花瓣,眼神专注却又空洞:“你很香,是他不懂欣赏。”
眼前的人,太奇怪,与资料显示的出入太大,温润尔雅的收藏家?慵懒随性的品酒师?不,都不搭,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