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柳玉庭清楚知道,自己该结束这段医患关系,立马切断,心理治疗方面,患者对医生产生极端情绪是大忌,这会干涉治疗,是违背初衷。
柳玉庭忽略了一点,忽略掉了韩寂淮进门前的情绪波动。
那一段他盯着韩寂淮的手,跑神时韩寂淮那墨镜之后的神情变幻,那是一种惊艳之色,是韩寂淮常用在精致物品上的神情。
他是在那一瞬韩寂淮被锁定的,被当成一件藏品,能配得上韩寂淮,有资格进入金屋之中的藏品。
可那终究是死物,他的温柔才让韩寂淮真切的认定他是一个人。
——
在这之后的一周内,韩寂淮不曾与柳玉庭联系,柳玉庭试着同韩寂淮联系,想要如实相告终止治疗的决定,可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消息,都石沉大海,毫无波澜。
十来天的时候,他屋内迎来了不速之客。
那日茶楼爆炸,他在网上的视频中寻找到熟悉的身影,便火急火燎,连打许多电话,无果后,他便动了亲自拜访的心思。
他穿上一套与小友画中极度相似的白色复古欧式衣裙,包装了一株红艳艳的天堂鸟准备寻人。
刚开门,便装上了一座冰山。
“阿玉去哪里?”
一身黑的韩寂淮,被行色匆匆的柳玉庭撞得纹丝不动,他抬手圈住柳玉庭的后背,抓住掉落怀中的白色月季:“打扮的这么漂亮,还喷了香水,要去见谁?东山的那位?还是你的沈姓小友?”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柳玉庭昏头转向。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推进屋里,扣着肩膀按在了关上的房门上。
他抬眸看去,对上的是一对儿刻印装点后的黑瞳:“你监视我?”
这是疑问,也是确认。
在看到韩寂淮默认后,柳玉庭目光犀利而冷静:“既然能监视我,那我不回答,你也应该知道我要去哪,再者,我去哪里重要吗?跟你有关吗?
我们仅有的关系就是一丝医患关系,可是我已经在信息中明确表示结束。
现在,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南山韩家主,无权干涉我的个人自由。”
“确实,我现在的身份无权干涉阿玉,那建立一段新的关系呢?”韩寂淮也不恼,只是看着被困在掌心的人,从脸到身子,视线黏连。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柳玉庭脸上,眼神近乎痴迷:“阿玉好漂亮,比金屋的所有藏品都漂亮,阿玉是第一个让我想要收藏的人。
我想了好久,问了一些人,才知道,这种想法是喜欢,就在昨晚,我梦到了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