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白纸上一遍一遍练习着‘陆屿景’三个字。
陆远词看着男孩儿扑闪扑闪的长睫毛,也没有去拦他。
他知道小孩儿精力有限,写一会儿就会累的。
况且陆屿景今天‘忙的’也已经够多了——上幼儿园,回来吃饭洗澡,又学着练字折千纸鹤。
他估计不会再有学会‘陆屿景’三个字的精力了。
果然,就和陆远词猜的一样。
陆屿景写了没一会儿就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小孩儿在困这方面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的,想睡觉的时候往往也很乖巧。
虽然小男孩儿明显还想再撑一会儿,但显然撑不过强大的困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陆远词看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五。
他和儿子在这里玩儿了一个多小时,还行。
微微抬了抬唇角,他轻手轻脚的把陆屿景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让他睡。
其实自己的答案,已经早就告诉他了。
陆远词曾经对陆屿景说过无数次,他的存在即美好,并不需要为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如果非要做……那就是和他一起爱盛晚。
在陆屿景心里,自己可以是无比强大无所不能的一个爸爸,但他最爱的,一定要是妈妈才可以。
因为男孩儿的存在,是一个执拗的女人用自己那百分之五的希望换来的。
所以当陆屿景学会自己的名字来问他时,陆远词也会这么回答他。
把妈妈当作公主去宠,这是男孩儿唯一能帮他做的事。
陆远词回到卧房,床上的盛晚睡的正香。
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温婉柔和的睡颜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宝宝。”男人微微低头,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晚安。”